記者田德財/報導
對於花岡山文化之研究,較有系統是一九九二年重建花崗山體育館,由國立史前博物館研究員葉美珍進行考古發掘工作,當年的發掘中,花岡山遺址出土的紅彩陶、繩紋陶與甕棺為其重要的文化特徵,另外打製的砝碼型網墜有密集性出土的現象,其它石器還有打製石斧、石杵、磨製斧鋤形器、錛鑿形器、矛鏃形器、石刀等,主要為生業用工具,其中石刀有捲瓣石刀、半月形石刀,有還有帶有代孔的石刀,從這些磨製石器顯示出當時人高超的攻石技術。
出土的陶器 有其獨特性
另一方面花岡山遺址出土的陶器被研究者分為紅彩陶(第一陶群)、繩紋陶(第二陶群)與第三陶群,研究者認為從陶器資料中透露出花岡山遺址存在的文化獨特性,並且不同於早期認識的麒麟文化,故以花岡山遺址為代表命名了「花岡山文化」。
甕棺為重要的文化特徵
花岡山遺址還有一項重要的文化特徵-甕棺,一九九二年的發掘共出土了四座甕棺,可歸納出一個甕棺的基本模式,為將一大型帶圈足陶罐在土掉口緣後覆以蓋石或是以兩件去帶口緣的大陶罐缺口相扣而成兩種情況,雖然因埋葬行為而造成層位的擾亂,但仍較有可能是屬於花岡山文化之埋葬行為。
二○○七年花崗國中新建校舍工程基地,再發現花岡山文化遺址,沒想到從日據時代設校不到一百年的地底下,埋藏了數千年前的文化遺址,經專家進行試掘與鑽土取樣,起出不少新石器時代石器、陶器等古物。
當時中研院研究員劉益昌率員試掘的七個探坑,以及三個探坑鑽土取樣結果,初步確認花岡山遺址至少涵蓋新石器時代中期的繩紋陶文化(距今約四千五百至三千五百年)及新石器時代晚期的花岡山文化 (距今約三千五百至二千年)、日治時期等三個時期的人群活動堆積地層。
新石器時代的石刀、網墜出土
而地層中除保有完整文化層堆積外,並出土具新石器時代代表性的石刀、網墜等石器、陶器等,也發現日治時期玻璃瓶、瓷器等文化遺物。此外,有一坑發現少許玻璃珠,推測可能屬於金屬器時期的遺物。
劉益昌團隊挖出的文化遺物,從四五百年前至西元一九三○年間都有。包括繩紋陶片、陶罐口的碎片,石刀、石斧、玉質打磨箭鏃等,文化遺物密度,稱的上全台各遺址之首。他們推測,當時花岡山文化的人類,過著漁獵生活,且控制了整個花蓮溪流域的貿易網路,甚至與北部、台東及菲律賓的史前人類有互動,也算是對花蓮地區舊時期的新發現。
二○一三年九月,劉益昌挖掘的文物,花蓮縣化局辦理展出,把發掘出五千年前新石器時代起,經金屬器時期、日治時期三個文化體系的數十萬件考古文物,展出石刀、陶杯、砥石、網墜、紋圈石瓶及日治時期的碗、烘爐、玻璃瓶等。
所有花蓮的變化 都在這裡
劉益昌發掘表示,「小小一座花岡山,可以看到五千年的生活歷史!」考古團隊挖出三至五千年前的陶器、二千多年前從未在台灣出現過卻同時大量出現的玻璃珠和瑪瑙珠,及日治時期陸續起建的花蓮港小學等各學校文物,「所有花蓮的變化,都在這裡!」
劉益昌認為,在距今五千五百年前,即新石器早期,又分芝田式與卑南式,由卑南出土大坌坑文化的結束年代約在距今四千五百年前。緊接而來的文化層依序為東部繩紋紅陶文化、卑南文化、麒麟文化、花岡山文化、靜浦文化,以及在蘭嶼與綠島兩個外島發現的新文化類型遺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