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田德財/報導
蘇花改漢本遺址考古團隊發現該文化層,年代判定為距今一千六百五十年至一千八百年前的新石器時代晚期,屬於十三行文化,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研究員劉益昌指出,當時的原住民的貿易由北往南,並延伸到呂宋島及中南半島,甚至以「最早臺商」形容漢本人;但花蓮縣公埔、富世、舞鶴、支亞干(平林)遺址,證明花蓮縣在二、三千年前就有人類居住,屬於卑南文化 、麒麟文化,人類從縱谷南端往北擴散,與考右專家王天送發現的古物相近;如果兩地文化比對,顯示數二、三千年前南島移民到台灣,應從台灣東部島嶼最先登陸,再往台東由南向北擴散到花蓮,千年之後再由南向北,等於說花東在二、三千年前就有人類居住。
公埔遺址 花東縱谷中段偏南
花蓮縣文化局說,公埔遺址位於花東縱谷中段偏南、海岸山脈西側山麓最前緣的小山丘上,海拔約二六三公尺。遺址範圍長約七百公尺,寬約二百五十公尺。遺址年代距今約二千五百年至二千年。
公埔遺址於一九二九年為日籍學者鹿野忠雄所發現,文化內涵歸屬於新石器時代晚期「卑南文化」,意謂著住在公埔遺址的人群與台東「卑南遺址」之族群有著密切的往來關係,或是卑南文化人的後代由花東縱谷往北遷徙定居的落腳處。
當時族人居住在縱谷平原秀姑巒溪流域旁的河階緩坡或隆起之台地上,過著農耕與狩獵的生活型態。他們採集自秀姑巒溪河谷的砂岩加工打剝製成石鋤與石斧,採集板岩磨製箭簇,或是以片岩質地的千枚岩製成石杵搗磨穀物。
另外,製作帶有陶把、素面紅色夾砂陶的陶罐盛水。而矗立於地表、相當厚重的「公埔石壁」,根據考古學家推斷,可能為當時人們建築結構的一環。
富世遺址 位於立霧溪下游
富世遺址位於立霧溪下游右岸海拔九十公尺處河階上,河階地形如一枚彎月,長約三百公尺、寬約卅至五十公尺。階地的南緣為陡峭的岩壁,為新城山的北麓,北處是立霧溪出海口,東北邊面向太平洋,西邊則是太魯閣口。
考古學家陳仲玉於一九八五年進行富世遺址的調查發掘工作,確認此處的史前文化內涵。據他的研究指出,富世遺址有二層不同的文化層。從出土的陶片、立於地表的單石以及發掘出來呈寬短形式的石板棺可知,上層文化層為方格印紋陶文化,下層文化層特性則具有台灣東海岸巨石文化(麒麟文化)與卑南文化的石板棺特質相結合的現象。遺址年代距今約二千多年。
從富世遺址的文化內涵推斷,二千多年前有一群受麒麟文化與卑南文化雙重影響下的族群分布於立霧溪口一帶,會進入立霧溪與陶賽溪流域進行狩獵。富世遺址說明了,即使在山高水激、地勢險峻的自然環境中,太魯閣地區的人文活動於史前時代就已經開始了。
舞鶴遺址石柱 記錄巨石文化
舞鶴(Satokoay)遺址於一九二五年,日人小泉鐵旅途至此發現了巨大的石柱,同年五月十六日日籍學者鹿野忠雄繼之調查記錄,從此「舞鶴石柱」成為記錄花東縱谷「巨石文化」象徵的重要遺跡。雖然至今尚無正式的考古發掘工作,從歷年來地表採集的遺物與石柱遺跡判定,舞鶴遺址文化內涵應屬於「卑南文化或受卑南文化影響」之遺址,年代距今約三千年,為新石器時代晚期「卑南文化」從縱谷南端往北擴散的重要據點。
支亞干遺址 具陸海交流意義
支亞干(萬榮‧平林)遺址行政轄屬花蓮縣萬榮鄉西林村,早在一九二九年就被著名的博物學者鹿野忠雄先生發現,歷年來深獲台灣考古學界重視。花蓮縣政府於二○一○年指定為縣定遺址。
台灣新石器時代中期至晚期,玉器文化相當盛行,人們生前喜愛佩戴玉玲珠串、耳玦、管珠、手環,死後則作為陪葬品,玉器表徵著社會地位與財富。全島遺址出土玉器大多數為台灣閃玉、也就是花蓮的豐田玉,豐田玉製作的玉器不僅遍布全台,甚至遠達菲律賓與越南的遺址。而平林遺址則是鄰近豐田玉礦脈露頭處最大的玉作坊遺址,這顯示出以平林遺址為中心的玉器製造、交通與交換體系,具有重要的陸運與海域交流意義。